Contraryrelationship

堆点ec

【EC】Lay dying

Lay dying

Erik & Charles

*快银依旧暂且未告诉万磁王,有关他们之间的不浅关系。

 

 

“噢,嗨,我不知道你会来。”

这属于理所当然的范畴,大卫·豪勒明知却生硬避之的反应已经十分熟练,兰谢尔没有拆穿,简单颔首走进了玄关。

起初他推荐对方别在玄关放上地毯,老套且不便打理,装修风格用德国的样式最为舒适;尤其是对于他这样行动不便的住户,当然,尤其是对于他的行动不便,这永远该是放在首要考虑的部分;但是英国人宁肯直截地拒绝他的提议,甚至摆出一副令人不快的脸色,显然对于查尔斯来说“温馨”永远是第一位,既然曾经居住的奢华风格让他存有一些怀念,那客厅里就该挂满流苏和方格毯。踩在厚地毯上毛茸茸的踩踏透过脚底,这不会有多适合轮椅滑过,再一次,艾瑞克的工程脑中总是过分关注这些便捷了。当他提出种种意见后产生了些许无法调和——查尔斯不愿意退让,艾瑞克也一如既往不放弃,所以他们说好,实际上两人都有这样的想法,他们办了产权,交房那天同时打开主卧室的窗户,对着对方想要嘲笑地狠瞪一眼。

但在这切实发生的那一刻,一切却不像他们想象的那样理所当然。查尔斯·泽维尔理应有一个幻想中普通又可爱的邻居,圣诞节的时候会互相送礼串门、感恩节时邀请对方到自己家中一同喝酒,这一切要发生在基于艾瑞克·兰谢尔是自己邻居的前提下实在太糟糕了,难以想象。

所以他遗憾地说:“我还以为自己会更兴奋点儿呢。”

艾瑞克挑眉看着他,显然也没有装作趾高气昂的闲情:“哪种兴奋?”

“给邻居打招呼,或是单纯嘲笑你居然真的在我隔壁买了房子这种事。”查尔斯叹了口气,“你喜欢吗?”

“很难说明,但这样看到你并不让人过瘾。”

“的确如此!现在看来我们都有些低估距离的意义了。”这点也正是查尔斯所感同身受的。他和艾瑞克·兰谢尔见面的时间本就甚少,为何需要一墙之隔、又或是需要打开窗户大声呼叫的距离?兰谢尔趁着自己还足够年轻(算是)做出他习惯性的姿势用双手保持住平衡就这样腾空移动过去,查尔斯退后两步想要为他挪出位置,但轮椅被心怀不轨的万磁王控制在了原地。查尔斯无奈地看着对方大张旗鼓地踩在自己崭新的窗檐上,故作专心地拍拍框架测试承重力度。

“你得出了什么结论?”

艾瑞克满意地点点头:“德国工艺。”

 

他们最后知道了大卫·豪勒的故事,难以想象这样惊人的消息查尔斯·泽维尔甚至未曾和伟大友谊至上的万磁王提及,他们的关系或许“不过如此”了,众人怀疑万磁王会因此动怒,他的情绪起伏多变,绝不局限于只操劳自己的事。但查尔斯会有自己的手段,比如在他学院中执行任务、至今未曾表明身份的核心人物。

皮特罗·马克西莫夫被叫去执行某个机密任务的时候他几乎兴奋得在空中旋转,速度很快,带动周身风向,为此查尔斯身形不稳地晃了晃。

“首先,作为机密部队的第一人,你要学会稳重。”他无奈地奉劝。

“稳重是野兽他们的事,我以为你会更想看到我活跃在前线的样子。”他耀武扬威地展示起自己充分锻炼的臂膀,查尔斯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当然,他是出于完全的信任交给皮特罗这个特别的任务,那是和平到来之后,距离天启的骚乱有一些年份,皮特罗·马克西莫夫将自己的亲兄妹安全护送到纽约,然后查尔斯·泽维尔在梦中听到某种求救声——他以为那是琴,他的姑娘虽然成功驯服了自己超常的能力但仍需要引导,穿着单薄的睡衣查尔斯想自己现在可算是斯考特·萨默斯最不欢迎在夜间看到的潜入者了,推开门时他看到斯考特安稳躺在床上,凤凰端坐在床铺另一边,紧抱着双臂轻轻喘息。

教授,你听到了吗?

查尔斯无言坦承。

我们该找回他。一个迷失的孩子,一个憧憬着,或是自卑的……他的形容暂且停止。

琴·格蕾罕有地看着这样的查尔斯,他实在善于掩藏,以至于凤凰至今才发现那些蕴含在现实之中的些许浅显道理。

查尔斯并非那么完美,当然,他时常忧心忡忡。在夜晚听到那声痛苦的求救后他当即决定这么做,如果面对现实是艰难的事,那也是常有、不得不接受的结果,同他们接受缓慢走向平静与充满希望的未来一样,一些早有的准备可以缴械,他该迎接自己的那一份平静,但愿那会平静的到来——或许波澜也好。

总而言之,在机密任务超时经过了四十七小时之后,马克西莫夫难得不准时地喘着气晚到天才学院的校门口。年轻人显然比他要羸弱一些,被塞在手臂中惊恐地踢打着,直到皮特罗大摇大摆走进学院,一些心灵感应者立即捉住他禁锢住的男孩思想中的非同寻常,或者说,那份特别让他们感受到脑中刺耳的金属滑扯,那是能力的抗衡产生的对撞,孩子们难耐地捂住耳朵。

“就是他,真的,你看,学校也的确存在,就听话些大卫——”

“放我下来,暴力狂,你几乎把我的脊椎折断了!”

“我们要赶路,”皮特罗无辜地撅起嘴,“如果我想要绕路去见旺达一面,和她交上的那个危险的男朋友较量一下就不得不把你加紧递送,就结果来说也不算太差,你还活得尚好,这在从前可是不容易的事。”

“但你的台词过于邪恶、作为反派登场再合适不过了!”大卫·豪勒扪心斥责道,“你毁了我的生活——”

“但从当事人的话中听来,我像是在执行一次伟大的营救任务,孩子的话可没有校长算数。”

“‘国王’会保护我!”

“你听,问题所在。”皮特罗一路走来挥挥手赶走了一路好奇张望的学生们,有人试图碰碰大卫·豪勒在空中挣扎的手但被对方尖叫着拍开;他最终在校长室门前站定冷静咳嗽一声。

“那么,我的父亲真的就在门后面。”豪勒闷闷地踢了脚皮特罗的小腿。

“如果你下手再重些,答案就是‘不’了。我们从没听说过他有什么儿子,就像万磁王有那么一两个私生子那样不靠谱……”他感到一阵迟来的困惑,这个比喻听起来并不完全离谱,“呃,总而言之,是的,他是变种人世界中最好的教授,也理应是最好的父亲。”

“他能治好我吗?那些声音、人影,一些反胃的画面……别开门!”豪勒死死握住把手,“我该如何介绍自己?”

“他是你父亲,如果他真的是好父亲,大卫,那么他当知道自己孩子所有事。”皮特罗心有顾忌地推开门,“教授理当如此。”

 

兰谢尔只听说一些足以改变变种人领袖生活的事情正在发生。他想,这终究归结于查尔斯·泽维尔自己的错,一定是因某个意外导致,对方张开深邃的蓝眼睛竭力劝导,而情形日趋危机。

除非一切为查尔斯不愿主动提及的惊天内幕,否则在艾瑞克耳边总会露馅。他的好友自从失去头盔的隔阂后兴致勃勃地重现起曾经日夜攀谈的场景,他们在脑中对话,几乎达到——频繁的地步,而查尔斯·泽维尔乐于占据兰谢尔几乎所有空闲时间的兴致依旧不减,只要他们交流就总该有某处露馅。而这次谣言比慌张的掩饰更早到来,兰谢尔隐约猜测自己应当回一趟西彻斯特,他该迫不及待欣赏那些谣传中“慌张匆忙的教授”,传言的中心话题是他至今诡异的单身感情栏目,还有一个难以揣摩的私生子。

这让人倍感期待,艾瑞克·兰谢尔想,尤其在推测了一切发生的时间后他将有更大的优势对自己的老友揶揄,他们可以在下棋的时候聊这个,又或许上床之前,查尔斯会满怀激情又愧于回忆曾经那些试图掩盖的意外,一切随之变得温馨,兰谢尔会任由他缓慢地、沉浸在回忆中珍惜地叙述,他总该需要对立侧的倾听。然后,最终,一个查尔斯·泽维尔的私生子,不过如此了。

在敲开门前他收敛起自己那些冷酷无情的想法,试图用最为优秀、富含品位的反派英雄身份登场。没有了披风和头盔的战斗形象至少他还为自己选定了灰色西装,想象着门内是穿戴整齐的蓝色套装教授。

门铃响起,接着是悉悉索索跑下楼的声音,脚步稳在玄关犹豫地停下,脑中传来高频嘈杂的声响,充斥着一人的对话,接着扩充到百人之巨,脑海中叫嚣着远离门背后的艾瑞克·兰谢尔,逃离一切危险——艾瑞克不耐烦地扯开大门。

“如果你不再像年轻时候愿意从窗户进来,那就礼貌地敲门,艾瑞克。”

“复仇者们可没有给万磁王管理条例写上‘不能破坏教授的大门’这一条。”

“但他们禁止万磁王破坏任何教授的私人物品,你会得到应有的惩罚,”查尔斯在二楼的书房睁开眼,愉快地摆上棋盘,“你眼前的是大卫,现在一切都揭晓了。”

兰谢尔若有所思地扫视了青年的全身。他看上去仍被脑海中无数的意见困扰,带有警惕与仇恨地看着自己。

豪勒怀揣着众多思绪气势羸弱地警告他:“是你毁了X教授的生活。”

“我们都抱有悔意,”兰谢尔无谓地踏进门槛,让人难以想象一个与障碍物为仇的教授家门口竟然有如此碍眼的门槛,艾瑞克几乎为此又要准备和执意增添无用装修的查尔斯对峙,他无心回应身边大卫·豪勒的控诉。

“如果你们不成为什么该死的变种人领袖,如果你就此平凡,我的生活本该就此普通而幸福。”他的脑中充斥着那些渴望的幻想:和真正的父亲查尔斯·泽维尔一同在学院中生活,他温柔的母亲会保护自己免受社区孩子们的追打,他的“国王”小狗不会失踪、不会染上毒瘾,那些声音和幻觉会远离他的生活,被封闭在心底层中的棺材里只剩下他一个,一切都会截然不同。而现在,任由他当做罪魁祸首的始作俑者只是继续走上楼。大卫拘谨地停留在楼梯前,显然他和泽维尔的关系并不同预想中亲切,兰谢尔感受到身后充满威胁的视线而不再停留回头看他。那是个孩子,现在正是大学中挥霍的年纪,而他一脸毒瘾上头的可怜模样。

“我以为你会为此后悔,连一个从未涉足过你的生活的孩子也乐意为我伸张正义。”

“正义是政府的宠物,我们暂且没有沦落到为政府工作的地步。”

“当然,平等与自由。”查尔斯干下一口酒精,注视着兰谢尔在自己对面就座。

“我是个糟糕的父亲。”他垂下头哀叹道,“甚至,我至今未对抛弃他的事实感到痛心。”

“如果他的身上寄宿着难办的敌人,是的,你不得不这么做。”艾瑞克坏笑着,“但没错,你是个糟糕的父亲。”

查尔斯埋怨地看着他:“在这一点上你无从教训。皮特罗兴致勃勃地买下了隔壁住宅,艾瑞克。”

“你在说快银?”艾瑞克不在意地挑了挑眉,“你的X战警队伍中活跃的内部明星,仅此而已?”

“噢,”查尔斯·泽维尔怔怔地看着对面因为提到孩子而内心陷入悔痛、表面烦躁的兰谢尔。他们本该在结束下棋活动后谈论这个,又或是上床前,但冲动令查尔斯泛起无限的好奇。他倾向前,用诚挚的眼神幸灾乐祸地紧盯对方,“你还不知道,是不是?”

万磁王深感危机地皱起眉头,在接受对方主动的亲吻时思考着。

哪里会使他们总是看起来相处恰到好处、人生直到结束不过半径八两?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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